裴郁臣从她的颈间抬起头,精心打理的丝乱了些,眼镜也掉地上去了。
整个人很迷茫。
“抱歉。”他扶着额头站起来。
正常情况下,他应该对刚才的状况感到奇怪。
但他除了刚站起来时短暂的茫然,面色很快平静了,道:“大概是这几天没休息好,头总是疼。”
情绪稳得可怕。
盛如灼只好说:“我也是。”
算了,她引诱他想起来也没有意义,白疼了一场。
傻逼系统。
裴郁臣道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他走到厨房外的小吧台,有条不紊地冲洗杯子,倒水。
垂下的眼眸看不清神色。
只是动作比平时稍微迟缓一点。
裴郁臣推测,刚才的疼痛并非意外。
他记得订下婚约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,却完全没有中间婚后相处的记忆。
若是别的女人也罢,但盛如灼这样存在感极强的人,怎么可能被忽视。
这段婚姻,大概有问题。
裴郁臣的眼眸深了深,随即坦然地笑了。
那又如何。
有了结婚证,就是被法律认可的合法婚姻。
只要结果是他想看到的,过程并不重要。
他抬起头,看向病床上玩手机的盛如灼。
她已经开始玩手机了。
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敲来敲去,泄愤似的。
连愤怒都是带着色彩的,旺盛蓬勃的生命力。
她忽然举起手机,对着听筒的位置道:“去你妈的傻逼射手,我在手机上撒把米,鸡都比你会走位。”
持续输出:“你他妈把队友当日本人整啊?”
骂得好。
裴郁臣忍不住笑了。
心中隐隐期待起来。
以后他的生活,应该会很有意思。
——
盛如灼在医院观察了半天,裴郁臣与院长问清楚她的情况后,便带她出院了。
她在医院天天穿着病号服,没有行李要收拾,人跟着走就行。
夕阳缓缓下落,透过车窗玻璃,盛如灼看见外面龟行进的车流。
正是下班高峰期。
裴郁臣开的车子壕无人性,在拥挤的车流中,前后隔开好大一段距离。
后面的车恨不得离他十米远。
盛如灼闻着车里淡淡的香水味,摸了摸真皮座椅,前边儿的司机大哥穿着的polo短袖衫都是千百来的牌子。
有了一点儿嫁入豪门的真实感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开进了一个庄园里。
穿过花园,停在一座别墅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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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如灼下车,就看见入户双开大门上方一整块金丝楠木雕刻出“裴苑”的牌匾,看得她眼冒金光。
真有钱!拿这种有市无价的玩意儿装点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