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夫人,真不是我拿乔,绡纱锦是真的没有啦,咱们俩是什么关系,我哪能骗您呀?”
“林小姐,您预订的我已经记上了,下个月肯定给您送到府上,正好来得及做仲秋宴穿的裙子!”
“绣品在这边,这位小姐别挤呀,绣品有的是呢!”
邱珍儿穿梭在人群里笑得花枝招展,知道的认识她是荣锦绣庄的掌柜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初露头角的鸨妈妈呢!
灵玺在楼上望过去,直呼没眼看。
人一多她就懒得招呼,偷偷溜上楼去,老板嘛,不闲怎么能当老板呢?
二楼视野受限,她没看到就在不远处,还有另一些人也在盯着荣锦绣庄的盛况猛瞧。
“殿下,”吴掌柜一边抹冷汗一边偷偷瞄着主子的表情,“您都看了一天了,吃点东西吧。”
荣锦绣装自从重新开张以来,门庭若市热闹非凡,衬得他们风云绣庄都冷清了不少,三皇子这几日一来就坐在楼上看,着实让他心惊胆战。
薛廷风眼神阴鸷,“滚出去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我让你滚!”砰地一声,酒壶擦着吴掌柜的额头摔向墙壁,血顿时顺着额边流了下来。
吴掌柜吓得一哆嗦,“是,是,小的这就滚!”
看着邱珍儿游刃有余地迎来送往,薛廷风危险地眯起了眼,紧紧捏住了腰间的半块玉佩,连手被划破了都没发觉。
“母妃,风儿定不会让伤害你的人好过。”
日暮西山,荣锦绣坊
的客人终于冷清了下来,邱珍儿捶着酸软的腿上楼,准备找某个偷懒的人算账。
“温灵玺,你好意思吗你?让我这年老体衰的姐姐跑来跑去,你自己到楼上来躲清闲!”
只见灵玺懒洋洋地半躺在摇椅里,看到她顿时眯眼笑起来,眼神慵懒又无辜,“能者多劳嘛~”
赖皮趴在她脚下,懒洋洋的样子跟主人如出一辙。
“就你有理!”邱珍儿看似恶狠狠地戳她额头,实则半路就泄了力气,连个红印都没留下。
她转头看向绣娘和织娘,“没客人了,你们都收拾收拾下工吧,今日早些回去休息,明日开始绣新一批绡纱锦。”
“温掌柜在吗?”话音还未落,楼下就传来了呼唤声。
灵玺听着声音有些耳熟,但最近接触的人太多,一时间没想出是谁。
邱珍儿看她这昏昏欲睡的模样,佯装生气地捏她一把,认命地下楼与人交涉。
没一会儿,她竟把人带上来了,表情有些不大好看,“小玺,这姑娘说与你是旧识。”
灵玺掀开眼皮看过去,来人竟然是秋月,当即明白珍儿姐为什么脸色不好,想必秋月可没说得那么客气,巴不得把她曾经是相国府丫鬟的事闹得人尽皆知。
果不其然,秋月直接上前,像在相国府时那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“二小姐吩咐你,明日送两匹绡纱锦到府上。”
“没有。”灵玺看都没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