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亲自来相国府找一个小丫鬟的事很快在府里传开,大家都议论不绝,纷纷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好在灵玺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等丫鬟,除了当天在场的人外,没人知道傅玦找的丫鬟是她。
而自从知道真实身份之后,冯芊芊忙着调查温允初是否知情都来不及,根本无暇顾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,自然也就不会为此而找灵玺的麻烦。
倒是温允初,听到这件事就坐不住了。
旁人不知道傅玦找的那个丫鬟是谁,但她作为和灵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妹妹,当然一下就猜出那个人是灵玺。
她没多思考,拉着韩秀娘直奔灵玺的屋子。
她也算看出来了,灵玺对她不像以前还是念着姐妹情分,还是带上韩秀娘撑腰更为稳妥。
两人来时灵玺正在绣手帕,之前在街上得了个特别的样式,她研究了几天,今日得空正好绣着试试看。
两位不速之客到访,她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,“娘,初儿,有事找我?”
自从上次被她赶走之后,韩秀娘再没来找过她,一来气恼女儿对自己的态度,二来她也有些害怕,怕灵玺真对她这个娘心生怨怼。
因而一遇上灵玺的眼神她就怵了,气弱道:“听说你在镇抚司立了功,娘和初儿过来看看你,给你道声喜。”
“不过是跟在锦衣卫后面瞎跑罢了,哪谈得上立什么功。”灵玺这回只顾着绣花样,竟是连头都不抬了。
温允初却丝毫不在意地坐到她身边,“姐姐这话就谦虚了,谁不知道那傅大人还亲自来府上找你?若非姐姐立了功,他同知大人日理万机,哪能顾得上你!”
刺绣也讲究心静,这两位叽叽喳喳不得消停,灵玺索性放下针线,眯眼瞧了瞧温允初,“所以,有事么?”
“上次的事我已经同姐姐道过歉了,姐姐怎么还在记仇?”见不得灵玺对她冷淡似的,温允初嘟着嘴抱怨。
韩秀娘哪舍得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受委屈,也在一旁出声劝道:“上次的事初儿已经知道错了,小玺你是姐姐,别总跟妹妹计较。今日我们过来,是想问你与那傅大人关系如何?可能帮你妹妹在镇抚司谋个差事?”
灵玺冷笑,敢情是盯上傅玦了。
“母亲将我送进冯府为奴时,倒不见得有这么上心。”灵玺轻嗤,“如果是为这事,母亲和妹妹就请回吧,傅大人是何等高贵的人物,我在他面前可说不上话。”
听她满嘴的讽刺,韩秀娘登时脸挂不住,瞪眼斥道:“你这是在抱怨我这个当娘的对你不好了?我把你生下来,不缺你吃不缺你穿还给你找了份营生,你怎就如此不知感恩?!”
“夜间风大,母亲说话仔细闪了舌头,给我找份营生?说的好像女儿每月月钱归自己管似的。”灵玺讽刺地笑了笑,“您平日最宠妹妹,既然觉得这份营生好,怎么不让她也入冯府为奴
?”
韩秀娘自知没理,于是拿出母亲的威严来压灵玺:“休要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!我且问你,初儿这忙你是帮还是不帮?”
灵玺浅笑吟吟地看着她,“恕女儿无能为力。”
“好,好!我韩秀娘没你这个女儿!”
说罢,她直接拂袖而去,留下了一脸尴尬的温允初。
然而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,温允初还是不愿放弃,放低身段劝说:“姐姐,初儿近些年跟着江湖游医学了些本事,若真能在镇抚司做事,姐姐也脸上有光不是?”
“妹妹说的极是,既然你有本事,那就去镇抚司求个差事,也让母亲高兴高兴。”灵玺状似真心实意地说。
听出她不想帮忙的意思,温允初脸顿时黑了下来,“姐姐真的不愿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