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群众纷纷咋舌,苏老太太也哭天抢地:“哎呦你个败家子啊!这可是军人同志送的,你,你……”
看着她气得语无伦次,灵玺真心实意的高兴,“奶你消消气,败的又不是你们三房,您生哪门子气?”
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要不是苏老太太身体好,早就被气抽过去了。
苏长河虽然觉得闺女剪裙子的做法有点费钱,但他并没有阻止,这是他提前跟灵玺说好的,不干涉她做任何事。
于莲就更没有理由制止了。
在苏长河面前,老太太可能还会顾忌母子情分,可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心软,尤其在她生完小玺之后,基本上是非打即骂,从没好声好气地说过话,她对这家人一点留恋都没有。
等气出够了,一家三口携手往外走,灵玺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,“啊,对了。”
她走回苏星回面前,“二姐做的事,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军人同志,至于他们会怎么想你,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,二姐这么善良,应该不会怪我的吧?”
苏星回这回连虚伪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,她脸色阴沉,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,咬牙切齿地叫出灵玺的名字:“苏灵玺!”
“哎呀二姐,你这样我好怕呀~”灵玺害怕地拍着小胸脯,语气有多么楚楚可怜,眼中挑衅的笑意就有多明显。
直到这一刻苏星回才清楚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苏灵玺了
。
她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和她一样穿越来的,还是有了其他的奇遇,从前的苏灵玺她可以随便拿捏,可面对未知,她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她试探道:“你看这面它又长又宽……”
灵玺满头问号,满脸写着嫌弃,“我看你有病。”
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呼叫彩玉:“雀儿你快来看看,苏星回她是不是疯了?”
彩玉无奈,“经检索,女主说的是她那个时代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,并不是疯了。”
“所以她怀疑我也是穿越来的?”灵玺饶有兴味地咂咂嘴,“没疯就好,疯了就不好玩了。”
*
分家后的日子对灵玺来说就像天堂一样,抓猎物不用交公,想吃肉了也不用偷偷摸摸,更不会动不动就挨骂,简直不能更美!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,总有红眼病想占他们便宜。
这天学校要给煤炉掏灰放了假,灵玺一早就去北山外围查看陷阱,背了野鸡和鸡蛋回来。
王桂秋见了掐腰讽刺:“亲奶和弟弟都饿得吃不上饭了,也不见人家送一口汤来!”
灵玺轻笑,这人怎么就不长记性?嫌吃亏没够?
她放下背篓,“三婶,我要是你的话就抽自己两嘴巴,儿子和老娘都养不起还有心情说风凉话,啧啧,星宇托生到你家也真是倒霉!”
看王桂秋被怼得脸红脖子粗,灵玺心情大好,拎着东西就回了二房。
人不怕苍蝇,但留在耳边嗡嗡叫也烦得很,看来要努力攒钱起
房子了,争取年前就搬出去。
吃过午饭,灵玺带着鸦鸦和两只兔子上了山。
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兔子都长成了两个巴掌大,食量也跟着往上长,三瓣嘴都没闲着的时候。
山上的草都枯了,灵玺也快养不起它们了,只能带着上山让它们自己找东西吃——有鸦鸦在,不怕它们乱跑。
她想着等哪天真养不起了,就把它俩都杀了吃肉,与其折磨地饿死,倒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,算是她最后的仁慈。
“你分明是怕它们饿瘦了,自己没肉吃。”彩玉无情地拆穿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