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,方晴已经给淳如受伤的后背上过药,还给她喂了水,这会儿她看着精神头不错。
脸上的汗水都散去,沈知煦更能清晰看见她的面容。
“你真是淳如吗?”
“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
淳如嗓音极低,沙哑得像是许久都没喝过水。
即便沈知煦对她没有太多感情,但一想到母亲生前最信任的婢女在此处受苦,就觉一阵心痛。
另一边的方晴叹着气道:“刚才我问过了,她是这里给大家做饭的厨子。”
“一个人要做几十个人的饭,若是忙活晚了或是哪里做得不合管事心意,就会遭到毒打。”
沈知煦听完气得不行:“只是打那管事一顿真是便宜他!”
方晴又道:“这些年好多人都被他打死了,一不舒心就拿别人泄愤,平日没事就带着几个小弟在屋里喝茶打牌,他日子过得可真逍遥……”
季临寒将马车上的窗户关好,隔绝了外面的惨叫。
“一会儿让池修把人带走下狱,他做过什么都能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沈知煦点点头,想起此行的目的。
“淳如,你是我母亲生前最信任的人,今日来我有事想问你。”
“你母亲……”淳如面色一怔,疑惑地看着沈知煦:“你是知煦小姐?”
“是。”
淳如探究的视线更甚,明显对沈知煦很是戒备。
沈知煦心中了然,她与五岁时的样子天差地别,淳如认不出也正常。
她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:“这是母亲的遗物,你应该认识此物。”
淳如看见玉佩的第一眼,眼泪便落了下来。
她抖着手想去摸玉佩,又怕自己手脏,拘谨地收了回去。
沈知煦见状直接将玉佩塞到她手中。
“这是母亲生前很爱佩戴的一块玉佩,你看看,不会有假。”
淳如的手抖得更厉害,眼眶里的泪也越来越多。
“夫人啊……”
她哭着跪到沈知煦面前:“是夫人的玉佩,你竟然真是知煦小姐……”
沈知煦赶紧伸手将她扶起:“不用跪我,我有事想问你,我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吗?”
她问得着急,让淳如一愣。
“你怎么可能不是夫人的女儿呢?”
沈知煦与季临寒对视一眼,看来淳如并不知当年的内情。
淳如眼神渐渐变得幽深,似乎回忆起了过去的事。
她喃喃道:“当年夫人怀你时受了不少罪,别人有孕顶多反胃三两个月,可夫人一直到生产前都没停下,命都吐没了半条,好在最后都熬了过去……”
“按月份算,你是个早产儿,刚出生时弱得连呼吸都听不见,产婆说估计活不成,但你命硬,第二日就变得康健,一点也不虚。”
“当年接生时奴婢就在一旁打下手,亲眼看着夫人诞下一个女婴,你怎么可能不是夫人的孩子呢?”
淳如疑惑地看着沈知煦,而沈知煦眼中也同样是疑惑。
难不成是她多心,她就是母亲的女儿?
沈知煦心中竟有几分庆幸,一直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。
这时季临寒问道:“你再仔细想想,当年侯夫人生产时可有不寻常的事生?你一直都紧跟在夫人身边吗?”
淳如低下头,又陷入回忆之中。
“是啊……当时产婆说小姐可能活不成,整个院中一片哭声,等在门外的侯爷怕夫人难过,他还进去把我们都打走,单独与夫人待了一会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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