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了数声,终于响起项楚低沉而稳重的声音“你好!”
“项队长!你手下检查一切指标都很好,告诉他不用担心。”
“明白!谢谢。”
项楚急忙扣了电话,心中大安。
上午在医院外面的车上,他早就现冯殊荣和王争光在二楼窗户边盯着自己,故此特地让孙吉去神经科找余晓婉检查了一下。
与忙碌的昨天截然不同,项楚闲得躺了一天。
下班后开车与宁采薇回家,几次欲言又止余晓婉的事,但是涉及到地下工作者的安全,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宁德公馆斜对面的党务处监视点走了,代正同也没过来骚扰,一切变得安好。
入夜后,项楚上到公馆顶部阁楼,将电台取了回来,打开电台。
宁采薇急道“楚哥!你要干嘛?”
项楚苦笑道“我想请示上级,取消一下接头任务。”
“不行!外面有电讯侦测车。”
宁采薇急忙关了电台,指了指外面。
果不其然,外面有大型车辆经过的声音。
“抱歉!我太鲁莽了。”
项楚急忙关了电台,将之收起,放到床底。
宁采薇于心不忍,干脆告诉他实情,悠悠地说
“楚哥!其实我就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咚!咚!咚!”
代正同在门外猛砸门,还胡言乱语,
“宁采薇!快开门,嫁给我吧。”
项楚满脸怒容,就要冲出卧室,被宁采薇一把拉住,轻声道
“楚哥!不要管他,听军政部交通署的同学说,这代正同因为调戏女军官、女士官被交通署责令反省,肯定喝醉酒了。”
项楚恨恨地说“真是一个人渣!昨晚门上的脚印还在,估计又要踹门了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代正同狠狠地往门上踹了两脚,觉得可能错了,又去踢2o6房间的门,可能伤到了脚,痛得哇哇大叫。
“你找死啊!”
数名男子冲出2o6房门,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。
代正同在交通署可不像军情处,身上可没枪,被打得鼻青脸肿。
末了,2o6室那一群男子将其拖到公馆门口,又是一顿往死里揍。
项楚走到窗户边观看,现其中一人正是自己昨晚在党务处楼上遇到,且打过招呼的那位行动队员,顿时大吃一惊,急道
“采薇!2o6房间的人是党务处的人。”
宁采薇惊道“他们不在街对面监视,竟然监控到隔壁了?”
项楚心有余悸地说“幸好我没报,否则真的可能暴露。”
“晚上大声说话、收报也不可以了。”
宁采薇无奈地说,取出一串钥匙,轻声道,
“楚哥!这是我叔家颐和路9号别墅,咱俩明天就搬去住吧。”
项楚疑惑道“你叔家呢?”
宁采薇苦笑道“自从上次代农家地址泄露,代夫人差点出事后,我婶特别担心,强行拉着我叔搬走了。只不过代正农也住在颐和路。”
项楚冷笑道“怕他干什么,一个小丑而已,今天他挨这一顿揍,至少躺半个月。”
宁采薇叹息道“说到底!还是因为居住地址泄露出去了,多了这么多麻烦。”
深更半夜,项楚和宁采薇将耳朵贴在与2o6共用的墙上,仔细聆听,室内有微弱的旋动旋钮的声音,还有人窃窃私语。
项楚轻声道“采薇!他们的确在寻找电台,明天电台也要带走。”
宁采薇点头道“嗯!要等他们睡熟时带走,这里绝不能再住了。”
黎明时分,项楚听到隔壁房里响起了一片鼾声,便拎着电台轻轻出门,走后门将电台放到车上。
然后,他迅回到屋里,与宁采薇悄悄拎起两人半夜整理好的物品,蹑手蹑脚地出门,驾车直奔颐和路9号。